第(3/3)页 因为对比着鸳鸯,邢夫人这会儿反而喜欢这幅娇羞情态,笑道:“就是提前定下,挑选个好日子,写个婚书,倒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过门的。” 事实上,迎春年岁也不大,如按着女子十五及笄,就可嫁人的年纪,提前定婚书,倒也没什么不妥。 司棋不顾王善保家的的眼色,奉上香茗,而后垂手退下时,笑了笑,开口道:“太太,小姐才没多大,这是不是有些太早了罢?” 邢夫人脸上笑意稍稍敛去,横了一眼司棋,见王善保家的正在扯着衣袖,原本训斥的话轻了三分多少:“咱们家不同别家,早早定下,二三年再过门也是有的。” 这会儿,王善保家的,陪笑道:“太太说的是,不能等到事到临头才打饥荒呢,你瞧瞧那个大姑娘……” 说着也觉得不对,分明是说元春的长短,忙顿住了嘴。 而这恰也反映了元春婚事不定,在贾家下人中的一些议论之声。 见迎春应允下来,邢夫人又是说了一会儿话,笑道:“先就这么说着了,回头我再和老爷商量商量,总要寻个好日子才是。” 那孙家听说也是个家境殷实的,起码要再备一些银子,老爷才会应允。 邢夫人如是想着,就领着婆子、丫鬟回黑油漆院落,去见贾赦。 顿时,屋内就剩下司棋和迎春两个。 司棋问道:“姑娘怎么应着了?” 迎春叹了一口气,从床上起得身来,坐在棋坪前,说道:“太太和老爷既已拿定主意,我说旁的也没什么用了,再说,过上二三年,总要出去,哎,继续下棋罢。” 说着,拿起棋子,再次专注看着棋坪。 司棋脸上就有几分怏怏,轻哼一声,坐将下来,拿起棋子,陪着迎春下棋,心头却暗暗定计。 另外一边儿,鸳鸯回到贾母屋里,抬头正见到坐在罗汉床上的贾母,喝着枫露茶。 贾母见鸳鸯脸色愁闷,不见往日笑纹,笑了笑,将茶盅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问道:“鸳鸯,这是怎么着了?” 因为鸳鸯但凡再有烦心事,也从不在贾母跟前儿表露出来,今日这番眉眼郁郁的模样,真就是头一出,自很快引起了贾母的留意。 鸳鸯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只怕我无福再侍奉老太太了。” 贾母面色怔忪,惊声问道:“这是什么话?谁家里还能撵你走不成?” 鸳鸯唉声叹气,将邢夫人来寻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贾母脸色倏地阴沉下来,气得直哆嗦,恼道:“好啊,他们两口子合起来谋算上我了,来人,林之孝家的,唤大老爷、大太太过来!” 何以这般恼火? 无非是贾政的官职刚刚出了问题,贾赦就即刻冲自己房里的大丫鬟伸手,这还了得? 鸳鸯见此,连忙上前劝道:“老太太别生气,若是闹得家里不宁,都是我的不是了。” 贾母作恼道:“和你没妨碍,是我念着他如今上了年纪,平日里吃酒高乐,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喝酒,这样下去,岂是长久之相!” 说着,对着一旁林之孝家的,唤道:“你去吩咐他,让他跪祠堂去。” 若不敲打敲打,只怕这个家大都好不了了。 可以说,先前贾赦一番“贾政不如辞了官儿”的说辞,原在贾母心头留了一根刺儿,只是在中午时当着外人的面按捺着,这下子趁机发作出来。 鸳鸯见贾母心思已决,情知另有原委,倒也不好再劝。 贾母却反过来安慰着鸳鸯,拉着鸳鸯的手,笑道:“你若一天不在我跟前,我睡都睡不踏实,哪怕是珩哥儿现在讨你,我都舍不得给呢,何况是旁人?等你在我房里伺候几年,再让你去东府。” 这也是贾母一直以来的想法,鸳鸯作为贾母心腹,势必要放到贾珩身旁,才能放心。 反而是当初的晴雯,贾母每每想起,嗯,都有一种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之感。 鸳鸯已然羞红了脸蛋儿,低声道:“老太太,我要服侍您一辈子呢。” 贾母自没将这话当真,她是老了,不是瞎了。 ------题外话------ 让贾赦把死作完。 7017k /89/89181/29370784.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