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蒋玉菡闻言,背后就有冷汗涔涔渗出,他先前的确没有想到这么一茬儿,只是王爷真的这般费周折? 一旁的试百户胡胜,面相凶恶,阴森道:“乖乖听大人的话,不然,纵王府放过你,进了锦衣府的门,还想安然脱身……” 贾珩皱了皱眉,伸出一手,那位试百户连忙躬身,闭嘴不言。 然而,蒋玉菡脸色却不好看。 “如是应允,趁着忠顺王府未及察觉,你现在回去,还好说一些。”贾珩沉声道。 蒋玉菡咬了咬牙,道:“大人究竟想让草民做什么?” 贾珩道:“倒也不作什么,等会儿由曲千户给你吩咐。” 蒋玉菡脸色苍白,低声应了。 …… …… 回头再说鸳鸯,未时时分,贾母在琥珀、翡翠几个丫鬟的侍奉下,梳好了头发,就让琥珀去唤鸳鸯。 正如凤姐所言:“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下去的。” 鸳鸯闻听琥珀来唤,就随着琥珀一同离了厢房,正要往贾母厢房而去,随便回禀了今日邢夫人这一节,出得厢房,不想就在回廊上见到了自家嫂子。 金文翔媳妇儿,原就是贾母院里负责浆洗的头儿,这会儿截住鸳鸯,脸上带着笑道:“鸳鸯你过来,横竖有好话给你。” 鸳鸯冷笑道:“能有什么好话?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好算盘,我这会子去侍奉老太太,可没空理会你。” 琥珀在一旁听得面色茫然,稀里糊涂。 鸳鸯也不理金文翔媳妇儿,拔腿就往贾母屋里去。 当着外人的面,金文翔媳妇儿还未说完,就受得夹枪带棒地一通抢白,站在原地,一张脸青红交错,气闷地回禀邢夫人去了。 刚巧儿,邢夫人也从凤姐屋里出来,原来凤姐劝着邢夫人,见劝不大通自家婆婆,只能顺着邢夫人说话。 邢夫人心底却不大快意,这会儿沉着脸出了凤姐屋里,抬头见到金文翔媳妇儿,道:“鸳鸯怎么说?” 金文翔媳妇儿脸色难看,低声道:“我去劝她,不想自讨了个没意思,太太你说,我这当嫂子的,还能害她不成?” 邢夫人皱了皱眉,想着凤姐方才的一些话,也有几分顾忌贾母发怒,迟疑说道:“这事儿得让老爷拿主意才是,你先去忙着罢,我还有桩事,容晚上再说。” 这时候,事情办得不顺当,自不好径直去回禀贾赦,否则,她也要挨骂,不管如何,两桩事,她怎么也要办成一桩才是。 说着,就领着一众婆子、丫鬟,往迎春所居的院落而去。 这会子,迎春正在和司棋下棋,两个人坐在轩窗前,隔着一方棋坪,迎春一身粉红底交领小袄,白色交领中衣,下穿白色百褶裙,梳着空气刘海儿的发髻,肌肤白腻,腮若新荔,一手支颐,凝神瞧着棋盘上的黑白子。 忽地听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自屏风外传来,绣橘进入厢房,脸上满是仓惶之色,低声道:“姑娘,大太太过来了。” 司棋连忙丢了棋子,抬眸看向迎春,道:“姑娘,去迎迎罢。” 迎春“嗯”了一声,轻轻叹了一口气,起得身去。 邢夫人带着几个婆子,黑压压进得厢房,原本轩敞、明亮的房间,都微微昏暗了几分。 迎春与一众丫鬟,朝着邢夫人行礼相见。 邢夫人看向迎春,打量着温柔静默的少女,近前,笑道:“二丫头,怎么没到你几个姐姐妹妹那边儿玩?” 这个庶出女儿,老实木讷,一锥子扎不出一声响,说实话她也不大瞧得上。 迎春轻轻柔柔道:“姐姐妹妹她们各有旁事,不好叨扰,只在屋里下下棋就是。” 邢夫人笑道:“也不能整天窝在家里了,多出来走动走动,说来这过年时,你也不往我那边儿去,咱们娘两个也好说说话。” 说着,就上前拉着迎春的手,反而将少女弄得一阵不自在。 司棋与外婆王善保家的的对视一眼,瞧着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连忙提着茶壶给二人倒着香茗,留意二人对话。 邢夫人拉着迎春的手,坐在炕塌上,笑着说了会儿话,忽而道:“过了年,你也年岁不小了,老爷的意思,有些事还是得及早定下才是,以防事临头上,再打饥荒。” 迎春凝了凝秀眉,一时不解其意,诧异问道:“大太太说的是什么事儿?” 邢夫人笑道:“就是你的亲事,现在老爷呢,相中了一家,这人是武官,与咱们家也是老亲来着,听说人品行也是好的,待人也和气。” 迎春一时间,心头就有几分羞,垂下螓首,低声道:“婚姻之事,素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女儿年岁还小,是不是再等几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