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擦了擦,然后起得身来,穿上衣裳,对着衣架上的铜镜整理着脸上和脖子上的胭脂痕迹,道:“那我走了。” 晋阳长公主摆了摆手,酥声道:“去罢,本宫等会儿还要沐浴,就不送你们姐弟两个了。” 贾珩再不多言,离了书房里厢,行在一步一景的折桥上,目光穿过烟盖丽画、郁郁葱葱的松林,沿着廊亭,向着元春所居院落而去。 只是还未接近元春所居宅院,就听得琴声越过藤萝薛荔的花墙,隔着假山水榭传将过来。 贾珩脸色顿了顿,盖因琴音中明显充斥着一股哀戚难言的意境。 穿过月亮门洞,立身在垂花门下,吹着凉风,听着元春在里厢抚琴。 “大爷。”抱琴手中正抱着一摞账册,见到贾珩,面色一愣,问道:“大爷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厢房?” 而屋内似听到二人说话,琴音戛然。 这会儿,元春正在里厢书房中,端坐在一张长尺半,宽半尺的暗红条纹红木几后,其上摆放着一张古筝。 贾珩朝颜色俏丽的少女点了点头,笑了笑道:“听着大姐姐弹琴,一时有些出神,这就进去。” 说着,挑开棉布帘子,举步进入厢房。 穿过布置雅致的小厅,“哗啦啦”声响中,一串串淡黄、碧绿二色交织的珠帘,散落在贾珩肩头上的蟒纹团章上。 贾珩绕过一架竹制牡丹花屏风,视线穿过青烟袅袅的兽头香炉,清冽目光落在峨髻如云,丰颊曲眉的妙龄女子身上。 元春玉容娴静,凝睇而望,盈盈如水的明眸,稍稍对视了下,旋即迅速垂下,轻唤道:“珩弟。” “大姐姐弹琴呢。”贾珩若无其事地叙着话,近得前去。 “嗯。”元春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缓缓站起身来,道:“珩弟,现在我们就走吗?” 贾珩提起几上的茶壶,拿起茶盅斟了一杯,顺势将口中的甜腻咽下,声音有着诡异的平静,湛然目光落在元春的脸上,道:“大姐姐方才……都瞧见了吧?” “嗯。”元春又是神思不属应着,旋即反应过来,连忙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 但片刻之间,就觉得实是欲盖弥彰,一张妍丽的玉容,见着窘迫之色。 “还有上次,也是大姐姐吧?”贾珩面色平静如玄水,打量着眉眼低垂,似夺路欲走的的元春。 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元春贝齿咬着樱唇,抬眸看向“强装镇定”的贾珩,琼鼻酸涩,美眸再次发热,不多时,泪珠盈睫,哽咽道:“我知道……珩弟也是为了族里,只是这非长久之事。” 贾珩:“???” 什么为了族里?什么非长久之事?还有说着说着,怎么又哭了起来? 见着贾珩“怔忪”之态,元春一时间心头愈是酸涩,美眸中眼泪无声流下,伸手抓住了贾珩的胳膊,怜意大起,柔声道:“珩弟,姐姐理解你的苦衷,不会……低看你的。” 贾珩面色顿了下,隐隐有些明白元春所想,正要说些什么。 却见自己竟一下子被元春搂了起来。 “珩弟若是觉得屈辱,以后就和我说说,排解排解心头烦闷。”元春将螓首落在贾珩肩头,宽慰道。 贾珩默然了下,问道:“大姐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元春轻声细语道:“珩弟,我都知道的,珩弟,我不会和旁人说的。” 他在她心里,还是那个珩弟。 贾珩想了想,忽然有些猜测,试探说道:“大姐姐不会以为我是……被强迫的吧?” 元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玉容哀戚,轻声道:“珩弟,不是,珩弟是有苦衷的。” 贾珩这时有些哭笑不得,他猜测了各种原因,但却没想到元春竟能往这边儿想,只得附耳说了一段话。 元春正自悲恸,闻言,如遭雷殛,美眸微怔,惊声道:“这……天潢贵胄,怎么可能?” 贾珩轻轻搂着元春的肩头,低声道:“闺中之乐,大姐姐未经人事,不知也是有的。” 他现在总觉得太过奇怪,与元春堂而皇之地讨论这些,不过也没办法,不定元春会怎么看他? 元春闻言,心神剧震,所以是她会错了意?那她…… “大姐姐后面走了,如果没走,就能瞧见了。”贾珩低声道。 “啊,这?”元春心头一震,脸颊腾地一下,红霞弥漫,滚烫如火,所以,她现在在做什么? 贾珩似感受到少女的不平静,稍稍松开元春,看着那张已是羞不自抑,几近“生无可恋”的脸蛋儿,伸手用大拇指的揩拭着丰润玉容的泪珠。 此刻倒是首次将丰润柔美,宛如满月的粉腻脸蛋儿捧在手里,肌肤滑若凝脂,甚至还有几分婴儿肥,元春年岁原也才二十左右,将心绪收起,轻声道:“好了,大姐姐,总之绝不是你想的那般。” 元春美眸低垂,檀口微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