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荣国府人口繁多,仆妇丫鬟、小厮家丁,仅仅是月例,每月都不小一笔支出,再加上府中采买衣物。 凤姐吩咐道:“大太太家的那位岫烟姑娘,也按着几位姑娘的月例安排,亲戚亲里的,不可怠慢了。” 邢岫烟是邢夫人的姑侄女,又来投靠亲戚,荣国府自要顾及体面,如在原著中,居于大观园,也是二两银子,只是银子先让邢夫人拿去一两贴补家用,自己反而要典当衣服生活。 平儿低声道:“已安排着了。” 凤姐这时,也有些神思乏困,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 “奶奶,早些歇着罢。”平儿上前一边伸手收着账簿,笑道。 凤姐“嗯”了一声。 主仆二人叙话间,外边的仆人进来禀告道:“奶奶,大太太来了。” 凤姐凝了凝眉,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连忙起身相迎。 不多时,只见邢夫人领着几个婆子,进得厅中,将灯火通明的厢房,映照的影影绰绰。 凤姐脸上笑意繁盛,问道:“这是哪阵风将大太太吹过来了?” 邢夫人坐将下来,面色淡淡地看了一眼凤姐,道:“过来看看你,大老爷顺便交办了一桩事。” “哦?”凤姐笑了笑,问道:“不知大老爷是什么吩咐。” 邢夫人三言两语将迎春婚事简单叙说了,而后道:“那孙家催办的急,明日就打算先下了定,择日写了婚书,但老太太今个儿非要说二姑娘还小,伱帮着劝劝才是,如是错过了这佳婿,再想找好的,可就不容易了。” 凤姐面上笑意淡了一些,说道:“那我明天劝劝老祖宗,但老祖宗主意正,也未必听着媳妇儿我的。” 倒也不敢拍胸脯打包票。 邢夫人闻言,就有不耐道:“你只管劝着老太太,明日,大老爷自有计较,好了,我也不多待了,你也早些歇着。” 凤姐点头应是,吩咐着婆子相送。 待邢夫人离去,平儿蹙了蹙柳叶细眉,道:“大老爷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凤姐掩藏眸光的一抹冷意,轻哼一声道:“还能怎么着?听说那孙家要拿两万两银子作为聘礼,大老爷定是起心动念了。” 显然,这位琏二奶奶耳目灵通,听到了一些风声。 不提主仆二人叙话,回头再说迎春院落,夜色凄冷,阴雨笼罩,厢房内烛火彤彤,几个少女围拢着棋坪。 里间一张床榻上,邢岫烟端坐在床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凝神阅览着,从封皮而看,赫然是三国话本。 司棋则在和迎春叙话,笑了笑道:“姑娘,今个儿老太太既说了,想来大太太是不会再提此事了。” 迎春点了点头,轻声道:“这般处置也是可行。” 说着,也不顾及旁事,转头看向娴静而坐的邢岫烟,柔声道:“表姐,过来下两局棋?” 邢岫烟将手中的话本放下,笑了笑,近前落座,轻轻柔柔道:“我只略通一些,妹妹等会儿还要让让才是。” 迎春拿起棋子,放了一颗在棋坪上,柔声道:“听说那位妙玉法师,棋力精深,表姐既和她比邻而居,于棋道应造诣不浅吧?” 自惜春往东府之后,迎春在下棋上就再难逢着对手。 “她原是官宦家的千金,琴棋书画原都精通甚于旁人,妹妹若有兴致,改日可向她切磋。”邢岫烟恬然一笑,执着棋子,落在棋坪上。 迎春点了点头,道:“我往日倒不大往东府去,未曾领教棋艺,明日可去请益一番。” 轩窗之下,两个正值芳菲之姿的妙龄女子,就着摇曳生姿的灯火,对弈手谈,屋外风雨不知何时,渐渐繁盛起来,伴随着风声,吹打着窗棂、林木、山石之间,沙沙之音依稀传来,夜色愈发宁静。 翌日,天光大亮,天空还有些昏沉沉,周围芳草,贾珩起得身来,换上蟒服官袍,系上腰带,前往大明宫上朝参政。 大明宫,含元殿 今日并非大朝,在京文武百官并未全部出席,只有内阁,六部九卿及寺监的堂官以及侍郎官员,并都察院掌道御史,以及六科给事中,军机大臣并五军都督府同知、佥事,共议朝政。 故而官员倒比平日要减少许多。 这时,含元殿外的汉白玉广场上,一众官员都在三三两两在一同说话,贾珩见着内阁次辅韩癀,以及都察院左都御史许庐,上前寒暄。 “阁老,许总宪。”贾珩拱手行了一礼,低声道:“前日东大街那桩案子已会审查明,卷宗附录已移送至都察院和吏部,可行部院参酌处置。” 许庐脸色几如含元殿上的檐瓦,冷硬中泛着乌青之色,沉声道:“都察院生出这等攻袭同僚之事,实是骇人听闻,稍后本官会禀明圣上,罢黜其职,交有司严惩,以儆效尤!” 显然这起案子,让都察院颜面颇为无光。 韩癀脸色凝重,道:“子钰,被察官吏拦路殴吓,实是有辱斯文,你执掌五城兵马司,最近要多加留意。” 贾珩道:“阁老勿忧,最近锦衣府和五城兵马司都会加派人手,保护主察官吏。” 几人正说话的空当,贾珩忽地心有所感,抬眸望去。 只见玉阶上,着亲王蟒服、腰系玉带的忠顺王,四平八稳地走来,所过之处,一些官吏多有行礼者,这位王爷淡淡回礼后,忽地抬眸,目光冷冷地看着贾珩。 忠顺王作为内务府总管,自有资格参与朝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