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贾母也只得放下心头的忧虑,说道:“先用饭罢。” …… …… 暂且不提荣庆堂中贾珩与贾母用饭,却说贾赦回到所居黑油门的院落,来到厅中,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邢夫人随后跟来,陪着笑道:“老爷,怎么好端端的,又和那位吵起来了?” 贾赦正喝着茶,将茶盅重重放在小几上,冷笑道:“我就看不惯他那轻狂的样儿!现在哄住了老太太,仗着族长的身份,在两府里是想骂哪个就骂哪个,想管哪个就管哪个!一堆人还捧着他,琏哥儿媳妇儿、大姑娘、三姑娘,都一个个胳膊肘子往东府拐,对了,还有珠哥儿媳妇,原也是温婉知礼的性子,谁想为了她儿子,还请着那人东道,真是……” 有些话太过粗鄙、恶心,贾赦说着,就截住了话头。 后半句心底话大抵就是,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儿,捧他的臭脚,舔他的腚眼子…… 事实上,随着贾赦丑态百出的诸般事迹传播,荣国府的女眷对贾赦也没了多少恭敬之心。 贾赦也不是傻的,或者说作为社会性动物的人,本身就能从一些眼神和态度中感知到孤立、不恭等情绪。 这一下子,难免生出“荣府女眷,全员恶人”的忿懑情绪。 邢夫人见贾赦神色不善,不敢再劝,而是岔开话题,问道:“对了,这京察真就这般吓人?我瞧着他平时那样蛮横,这次倒忌惮的跟什么似的。” 贾赦冷笑一声,说道:“他其实没说错,他为武官,还真不好胡乱介入,不然就被文官群起而攻。” “那老爷方才还?”邢夫人下意识说着,忽地恍然大悟,面色讶异,惊声道:“老爷是在那话刺他?如果他做不到,老太太心里就扎了一根刺儿。” 大抵是,似乎十分满意邢夫人的“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的“崇拜”目光,贾赦笑道:“正是此理!老太太分不清亲疏远近,想来经过这一事儿,她才知道,这座国公府,谁才是顶梁柱,只是可惜,那小东西不上当。” 邢夫人眸光一亮,低声道:“国公府?” 贾赦端起茶盅,嘿然道:“那时荣府,可就只有我身上有爵位。” 有些话,哪怕是夫妻之间也不能说的太透,否则,太过骇人。 可纵然不用说的太透,邢夫人也听明白其中的意味。 彼时,无官无职的二房,再占着国公府也有些说不过去。 想他堂堂荣国嫡脉,被撵到小院落中安身,老太太偏心太过了! 邢夫人频频点头道:“是这个理儿。” “好了,咱们静等看好戏就是。”贾赦笑了笑,说着,咽了一口茶,看向仍面现思索的邢夫人,道:“对了,我瞧着鸳鸯,这二年出落得是越来越水灵了,我房里正缺个服侍的,你这两天帮着张罗张罗。” 邢夫人这时回转过神,点了点头,说道:“老爷放心就是。” 然后,邢夫人忽而支支吾吾道:“老爷,我兄长他们快到了京城,您看……” 贾赦摆了摆手,不耐烦说道:“这等小事儿,不用和我说了,你看着自己处置就是,在宁荣街置办个院落,让他们居住就是了。” 旋即,贾赦又想起一事,道:“前个儿那孙绍祖家,递上了帖子,说是愿和迎春定下来,琏儿也说这孙绍祖是个有能为的。” 听贾赦提及迎春,邢夫人脑海中想起一个安静的“一锥子扎不叫一声”的少女,迟疑道:“老爷,迎春那丫头,年岁还小罢?” “就是先定下亲事,给那孙家一个婚书,再等二年过门,这件事还有鸳鸯的事儿,你看着能不能一起办了。”贾赦放下茶盅,淡淡说道。 这等内宅的事儿,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操持。 邢夫人想了想,笑道:“那老爷放心,我先寻了鸳鸯家的人,她有个哥哥在老太太房里办着差事,明后两天唤了来,老爷也和他说说,抬举他家妹子做姨娘,他肯定欢喜不胜,当丫头,终究是奴才,哪有给老爷当姨太太体面自在。” 贾赦点了点头,道:“就这样办罢。” 邢夫人应着,然后就离了贾赦院落,去操持了。 7017k /89/89181/29338360.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