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零章 归去来兮-《剑出华山》


    第(2/3)页

    无论何种修行,到了这殊途同归的最终阶段,都得开启深入虚空,冥合大道之途!

    “第二元神之魔种,种魔炉鼎……不朽不灭之金身,炼体神功,亦或以炼体为主流力量体系的世界……”

    石之轩呢喃着,脑中闪过一个个中武、高武至乎仙武世界,反复搜索着其中的可乘之机,阳神的炼虚阶段永无止境,亦无法强行成或假诸外求,但魔种和金身却截然不同,还有偌大的突飞猛进的空间。

    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吐出口气,暂且放下修行方面的纠结,转身俯视着金碧辉煌的皇宫,复杂莫名的目光跨越重重空间,投注在那金菊怒放,热闹非凡的御花园。

    “二筒……”

    “四条……”

    “碰!”

    象牙麻将特有的清脆碰撞声不绝于耳。

    今日是中秋佳节,朝堂下至小吏捕快,上至皇帝太后,都已放假休沐。不过,后**宫一家子蜗居深宫,平日里本就无所事事,今日闲极无聊之下,就连朝气勃勃、精力旺盛的年轻皇帝也加入了搓麻将的行列。

    功力深湛而花容依旧的宁中则、梅娘、杨素霓三位奶奶级长辈,无疑是皇帝的最佳牌友。

    没有出乎某人的预料,宁中则等女当初虽因他的离去而怅然不已,但一众熙熙攘攘的儿女们却又令她们操碎了心,再没有多余精力来思念他。

    久而久之,她们潜移默化地适应了没有了他的生活。

    如今儿女成人,又开枝散叶,孙儿、外孙的数量年复一年地翻倍暴增,各种狗屁倒灶之事纷至沓来,继续令她们劳心劳力,渐渐淡忘了对他的回忆。

    以宁中则为例,不知不觉间,她已半年没去皇极殿看望他那具“金身”遗蜕了!

    此刻趁着皇帝兴致颇高,宁中则一边摸牌出牌,一边柔声道:“皇帝大婚已有近三年,妃嫔数人,却只诞下皇子、公主各一,大臣们不止一次上书谏言皇帝举行选秀……”

    皇帝不以为然道:“皇祖母不必在意那些文臣的假公济私,他们不外乎是想要把自家的女儿送入后**宫,为他们的家族富贵保驾护航罢了。”

    宁中则道:“皇帝不喜欢高官显贵之女,那只要尽量多选民女或属国、外国公主即可,例如倭国公主、俄罗斯公主、波斯公主、英吉利公主……”

    “这么多外国公主抢着来啊……干脆全都纳入宫中算了!”梅娘一如既往地唯恐天下不乱。

    而听到“英吉利公主”的名字时,皇帝眼神一动,隐晦地闪过一抹儿恍然:朕就说皇祖母怎会忽然提起此事,原来又是为母后当说客——近年来英吉利王国的资产阶级势力膨胀,严重威胁到王室的统治地位,英吉利国王迫切需要与大华联姻,借助大华的无敌海6军队镇压国内资产阶级;反之,大华亦可借此良机插手英吉利内政,乃至更加深入地渗透整个欧洲大6……

    自他登基亲政以来,任盈盈出于某些顾虑,一直凭借太后之尊保留了部分权力未曾交付于他这皇帝,以致不可避免地在某些政务上与他有所摩擦。

    然而任盈盈向来心思细腻、体贴入微,早早就顾虑到若她过多干涉或强迫皇帝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很可能会将母子之情推向反目成仇的无底深渊。

    因此,每逢需要皇帝做事之时,任盈盈都不会直接命令或逼迫皇帝就范,而是以哄小孩子的方式软语相劝,甚或通过宁中则等女委婉转达。

    皇帝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对此暗暗感动,母子亲情不减反增之余,亦不得不由衷敬佩母后手段之高明,至乎从母后身上偷师良多。

    不过,对于这一次接纳英吉利公主,皇帝多多少少心存顾忌,迟疑道:“其余公主也就罢了,朕曾听闻英吉利王室似乎喜欢近亲通婚,还身负什么‘皇家血友病’,传诸子孙,遗祸无穷……”

    宁中则欣然一笑,“全真教驻欧洲分部的高手已给英吉利王室诊断过了,‘血友病’固然麻烦,但若有顶尖高手为病人洗筋伐髓,或是病人自己修炼【九阴真经】里的‘易筋锻骨篇’改易体质,均可从容根治此病!”

    杨素霓打趣道:“皇帝放心,只要英吉利公主一入宫,我就出手为她洗筋伐髓,绝不会耽误她为岳家开枝散叶……咯咯!”

    母后果然思虑周全,皇帝暗暗想着,笑呵呵道:“三位祖母有命,孙儿不敢不从……”说着轮到他摸牌,忽地神色一喜,“糊了!”

    梅娘娇笑一声,“不愧是姑奶奶的乖孙,先是桃花运,又是牌运……真是鸿运当头!”

    ……

    高楼之上,石之轩默默注视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幕,忍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儿欣慰的微笑。

    任盈盈袅袅走近,放下手中那偌大的包裹,幽幽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去与他们相见……”

    语气复杂莫名,竟再无之前那般儿媳对公公的恭敬!

    “相见时难别亦难……与其无语凝噎,反不如不见!”

    石之轩幽幽一叹,神情复杂,“修行之途,注定了孤独且寂寞,飘渺而幽邃,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那就像爬上一座永远摸不到顶峰的高山,永远享受着登高那种迈向目标的苦与乐。”言语中萦绕着浓浓惆怅,引人生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她们面前,

    她们却不知道我在这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她们面前,

    她们却不知道我爱她们,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

    却不能在一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