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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四下摸索，同时小声喊道：“小军，你在吗？”

    “我在你后面。”声音很低沉，很沮丧。我摸到门把手，开了门，屋里安静得很，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生过。

    小军脸色苍白，走到客厅，无力地坐在沙上。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颗豆大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滚了下来。我坐在对面的沙上，回想着刚才生的梦一般的一切，回想着张军跟我说的关于他爸爸的死的事情。他回过头问我：“你说，那都是真的吗？”我无言以对。

    电话忽然响了，打破了这寂静。他拿起电话：“是我…刘阿姨你好…什么，您再说一遍…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呢…南方医院是吧，我马上就去…”他失了魂似的放下电话。我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头也不抬，一边穿鞋子，一边对我说：“一起去南方医院吧，现在就去。”

    那时已是凌晨两点多了，但我看小军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要十万火急地去南方医院，知道事情肯定不小，不敢多问。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但有个直觉，可能他妈妈出事了。

    果然，到了医院，那个刘姨已经等在那儿了。从刘阿姨口里，我才知道小军他妈妈出车祸了。车子在深圳市区内行驶时，不知怎么的撞到路旁的护栏上了。她和开车的男人都伤得很重。他们两人现在正在急救室里抢救。奇怪的是，同车的刘阿姨和另外一个人却毫无损。

    “会没事的，别太担心了。”我拍拍小军的肩膀。他坐在长椅上，双手捂着脸：“我怕没这么简单。今天是我爸作期，我妈刚好在这个时候出了事故。如果我们看到的那些是真的，我怕我妈…”

    后来生的事实印证了他的预感。他妈妈和那个男人终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死亡。小军的叔叔告诉小军，他一直都怀疑小军的妈妈，只是一点证据都没有。过了两天，我要回家了，他叔叔还热情地请我们去外面吃饭。

    后来，在离小军家不远的清塘池，警方打捞起一把手枪和一双几乎烂了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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