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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啸军沉默了，也许是被缪馨说动了，神情没有刚才的冷硬。

    “你自己好好考虑，我先走了。”缪馨说着离开了。

    “馨馨，如果有一天我和明懿完全对立，你站哪一边？”白啸军问她。

    “难道现在你不是跟他对立吗？”馨馨反问。

    白啸军被问住，没有说话。

    “别问我站那一边，你们自便，只希望不要伤害无辜的人。”馨馨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白啸军那儿离开，缪馨思绪万千，她打了王铁青的电话。

    “缪检，其实你心中应该有数，我们不方便再联系。”电话一通，王铁青便说。

    “我只想知道对明一夏提审了没有？”馨馨问。

    “……”王铁青有些迟疑，最后说，“你要我怎么回答你呢？”

    “王队长，你我合作已久，我是什么为人你是最清楚的，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你放心，我绝对不妨碍你们的工作。明懿有些作为确实很过分，但若是为了教训明懿而牺牲无辜的人，我相信这绝对不符合你的工作作风，我说对吗？”馨馨说。

    王铁青沉默了许久，他才说：“我们下午提审了明一夏，刚刚将相关材料送到律政司，当然包括明家的取保候审申请也一并送过去了。”

    “能跟我大概说一下，提审明一夏的情况吗？”馨馨问。

    按规矩王铁青是不方便说的，现在还是调查阶段。虽然缪馨是检察官，但她同样也是嫌犯的家属，他想了想便说：“明一夏的证词和宋漫云的完全相反，我们还会继续侦察。”

    王铁青大概说了一次，馨馨很认真的听，听完她便说：“我想听听王队长，你的判断。”

    “我判断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证据。”王铁青说，“现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明一夏才是凶手。”

    “不，我想听你这个老警察的看法，你侦察过那么多案子，犯人是不是在说谎，你很容易分辨是吗？我相信没什么可以逃过你的眼睛。”馨馨说。

    王铁青听着馨馨的说话，他叹息便说：“我倒觉得明一夏的供词更具有真实性。我打算再让宋漫云回来问话，案子会继续侦查。不过张检倒是认为证据很充分，取保候审的申请大概会驳回。”

    缪馨知道，张检对上次的案子很介意，所以这次才会坚持说要从严处理。但她相信，以张检的专业，他不会失去应有的判断。

    “今天明懿和苗徐行在我们局长办公室坐了很久，说真的缪检，我希望你劝明懿不要这么大的动作。他动作越大，反而会惹来各方关注，更容易激怒律政司，对明一夏不利。”王铁青说道。

    馨馨听着也觉得有道理，现在的情形未必是对一夏不利的。

    “还有，明三小姐比我想像中的坚强得多，我觉得这个案子她可以应付的很好。”王铁青说。

    馨馨跟王铁青结束电话，先回家，不一人儿明懿和苗徐行都回来了，脸色都极为难看，一进门谁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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