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臣早就带来可信任的人手在宫外,只是来回一趟大抵需要十日。” “那朕便把此事交给你了。一旦功成,记以三等军功。” 杨栾单膝深跪在地:“谢陛下!” 夜很深了,闻人御便在锦绣殿睡了一晚。他心中知道他为何不着急回恪己殿,因为某个人已经不在那里。杨栾躺在床榻上,闻人御以不便为由,屈尊躺椅上睡了一晚。 这是闻人御在锦绣殿过夜的第二个晚上,消息不胫而走,传到秦谦玉耳中。 然而她的紧闭还没有得到解脱,她就是再想去会见这个武婕妤,也是无可奈何。 秦谦玉在朝息宫里踱来踱去,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的想到一个计策。 她立马唤来挽芳,在她耳根子前说了许久的话,挽芳眼神里迸出精光,嘴角微翘,点着头。 这个不闻蝉声的午后,闻人御只觉神清气爽。他坐在御书房里批奏折子,忽的大公公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扑通跪倒在他面前,连手里的拂尘都抖了几抖。 “怎么了?” “陛、陛下……皇贵妃,她……她小产了!”大公公颤着声儿和盘托出。 闻人御眼底划过烦闷,他并不在意秦谦玉肚子里的孩子。包括钟落落和林月,这些人怀的孩子,和他一律没有关系。他确实是一个无心的君主,至少在遇到姜一闲之前,是这样的。 闻人御拂袖下令:“摆驾朝息宫。” 他整理好自己应有的表情,皱着眉头,脚步疾快地走进内殿。殿里没有任何奴才,唯独床榻之前站了两人,榻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十分虚弱的秦谦玉。 自从杨栾处得知军中派信他都没有收到后,闻人御就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戒备。她分明被关着禁闭,不仅意味着她不能踏出朝息宫,还意味着没有闻人御的准许,外人也不能踏入此处。 也不知这次流产,是她自己捣的鬼还是另有其人。 挽芳一见闻人御到来,立马下跪哀诉:“陛下,主子她小产了,孩子,也救不回来了……” 闻人御睨着挽芳的头顶,把眼神默默地移到站在一旁的御医身上。这御医胡子斑白,年过半百,就是之前顶替姜一闲,受命于闻人御、要好好照看秦谦玉的那位。 床脚下摆了一盆血水,这血水太过鲜红,似真似假,亦幻亦实。 “孩子怎么会没了?”出于一个失去孩子的“准父皇”之心,闻人御询问挽芳。 挽芳对着闻人御三叩头,嘴里模糊不清地喃喃道:“都是奴才没有看好主子,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罪该万死……” 闻人御皱眉,凛声道:“好好回话。” 挽芳这才平复一下心情,故作悲痛不已,连声音都带了哭腔。躺在床上装昏迷的秦谦玉十分佩服挽芳的演技,秦意派挽芳与她来大凛国,还真是给了秦谦玉不少惊喜呢。 “陛下,是这样的……主子有孕在身,又被关了许久的禁闭,成天唉声叹气,忧愁烦闷,已经三天滴水不沾了。挽芳无论端来什么,主子都说没有胃口……人是铁饭是钢,主子不进食,今日起来,头昏脑涨,正逢奴婢给主子准备梳洗,一个背身,主子就摔倒在地,龙儿没了。” 挽芳哭得愈发精彩,佝偻在地上直不起腰。大抵还是怕被闻人御看见自己脸上没有眼泪。 老御医也站出来替秦谦玉说话:“陛下,此事您也有不对。皇贵妃有孕在身,怎么能关一二十来天的禁闭……”老御医止不住地眨眼,表情有些不自然。 闻人御沉叹一声:“罢了,是朕的过错。孩子没了将来还可以再有,皇贵妃的身体才是要紧。从今往后,解除皇贵妃的禁闭之罚。林嫔已经去了怀恩寺,她也没有必要再受罚了。何御医,一定要好好调理皇贵妃的身体,否则,当心朕取了你的项上人头。”闻人御留下话音,人却已经走远了。 殿里三个人皆是有瞒闻人御。闻人御没有过多的停留,对他们来说,松了一口气。 秦谦玉从床上坐起,低头瞅了瞅盆子里的鸡血,吩咐道:“告诉御膳房,今晚本宫要喝鸡血汤。” 挽芳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提醒秦谦玉:“谦玉,御膳房的鸡血全被你用了,今晚估计是做不出来鸡血汤。” 秦谦玉皱着眉头,责备挽芳拿来的鸡血过多。半晌,她犹疑道:“这盆子血是干净的吧?要不煮了它?” 挽芳连忙摇头:“谦玉,这可使不得。这东西怎么能拿回去给御膳房?” 经挽芳一提醒,秦谦玉便知道自己是疏忽了。于是她话锋一转,对着老御医道:“这些天来辛苦何御医了。到今天为止,何御医的任务都结束,本宫也安然无恙,还是多亏了何御医啊。挽芳,去拿些精美的物什,赠与何御医。” 挽芳点头应声,从秦谦玉的首饰盒里拿了许多珍贵名品,不忘提醒何御医:“何御医您年事已高,怕是没几年就要退出朝廷了,之后没了收入,也怪可怜。这些东西就拿去垫家底吧,任何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收了咱们的手软,您也要好好记住了,”挽芳有意停顿,一字一顿道,“保守秘密。” 何御医一听,觉得自己的利益也有可能被波及,道:“可,知道娘娘秘密之人,不仅我老朽一个啊!我可以保证守口如瓶,但是其他人那边,我可干涉不了。还请娘娘,挽芳姑娘,多多小心别人才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