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早,伊兰听着外面的响动,知道关离起来洗漱了。她就半眯着眼赖在床上等着。 隔不多久,关离敲门道:“蓝兰,我好了。”这也是他俩渐渐磨合出来的默契,用完洗漱间和对方说一声,让对方接着用。 “好的。”她趿着鞋打开房门,瞥见隔壁关离坐在床沿弯着腰穿靴子。 伊兰照例哀叹一回没椅子的苦楚,这些天每逢她感触家庭社区简陋的居住条件,她就多了一个坏习惯,把那粗鲁无礼的建筑师安之谦的名字磨着牙在心里反复咀嚼三遍。 奇了怪了,她以为安之谦还会有下文,比如在她晚上下班的时候,趁着人少,候在餐厅广场某个黑暗角落里伺机为难她,结果这两天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蓝兰,你想去医院复诊吗?”关离蹲在地上整理背包,见伊兰洗漱出来,扭头问道。 关离早出晚归,三两天回来一次,他出门前的这段短短空档,通常也是两人交流工作情况的时候。 “你要我去找医师?”伊兰反应迅速地问道。 “不是。” “哦,那不用去,药剂挺管用的。”伊兰满不在乎道。 “用药了?”关离微愕,沉声问道,视线盯向伊兰的胳膊。她身穿长袖上衣,并不能看出什么伤势,观她举止,行动流畅,关离倒是没想到安之谦那一抓,能把伊兰抓到上药的地步。 “只是一点淤青,已经消退了。”说起这个,伊兰也不太高兴,本来她当时只是微疼,以为没什么大不了,不想回来就发现一圈淤青,可想而知安之谦用了多大力,所以她觉得他没安好心。 “今天你开车送我去集合点,然后去上班。我们路上谈。” 伊兰答应一声,进屋快手快脚收拾一番。关离等在门外,他眼尖地发现斜撑在门口的一截树枝,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我捡的。放着吓唬人。” 关离再溜一眼手指粗的树枝,起不了什么实际作用,不过他没开口评价。 两人在路上继续谈安之谦,伊兰纳闷道:“我猜不透他的动机,如果真的是寻常的纠纷。会有这么小气的人吗?建造师的工作强度很大吗,所以特别容易急躁?” 关离蹙眉沉吟,话赶话一时激愤,举止失当,确实有这种情形。他瞅一眼伊兰,说心里话,他觉得伊兰有这个功力把人说得哑口无言,要是碰到一个嘴笨的急性子,争不过她,情急之下对她无可奈何。暴跳如雷,也是有可能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