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0079-《[红楼]宠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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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那个冯……”薛大奶奶吓得大叫了出来。

    赵嬷嬷也不管主仆之分了,上前将她的嘴紧紧捂住,“大奶奶,您小声些,可是不要命了啊!”

    薛大奶奶惊魂未定,扒下赵嬷嬷的手,问,“你确定瞧清楚了,真的是杏月?”

    赵嬷嬷点了点头,“这丫头也算老奴从小看到大,自是不会认错,还有那要进东宫的冯和知之女,可不也姓冯,当日杏月便是随冯姑娘一块跟那位爷进的京,哪有这么巧,选个太子妃也是姓冯的,老奴觉得她们八成就是一人。”

    “可我听哥哥说过,那个冯姑娘早得病没了。”薛大奶奶仍是将信将疑。

    “您不觉得,是那位爷故意传出来的消息,目的可不就为了给冯姑娘洗白。”赵嬷嬷一时竟有些感慨,“没想到那位爷也是痴情种,倒真心喜欢冯姑娘。”

    薛大奶奶忽然“啊”了一声,一把抓住赵嬷嬷,小声问:“难道我哥哥被弄到蜀中,便是因为……”

    赵嬷嬷一时瞪大了眼睛,不得不怀疑,王子胜被贬之事,怕真是与徒元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可怎么办?”薛大奶奶此时又想起了身陷囹圄之中的丈夫,还有他们膝下未成年的儿子薛蟠,“我家大爷何辜,他难道是要杀人灭口?”

    “您小声些,我的大奶奶,”赵嬷嬷只好跟后头劝,“也说不定是老奴猜错了。”

    此时的薛大奶奶已是绝望,抹着泪泣不成声地道:“咱家大爷竟是要丢下我们娘儿俩了。”

    赵嬷嬷急得直跺脚,“老奴本想着这是条出路,咱们去寻冯姑娘帮帮忙,便是看在当初咱家照应过她的份上,只求保住大爷的性命。”

    虽已自觉到了山穷水尽,薛大奶奶还有一点理智,王家一死一贬还在眼前,她们……

    “知道你心里是向着我的,只是那事牵涉皇家,如今看来大爷怕是没出路了,我总得为薛家保住一条根,咱们还得这份糊涂,妈妈也务必不要对外面透露一个字。”

    “大奶奶放心,”赵嬷嬷不由叹了口气,“这事我便吃到肚子里,谁也不说。”

    薛大奶奶忽然一抬头,问道:“你在林府没让杏月瞧见吧?”

    “放心吧,我特意躲得远了些,等人走了后才上去打听的。”赵嬷嬷不免替薛大奶奶遗憾,这无端端一桩皇家秘辛,没让薛大爷得着任何好处,反倒害得薛家倒了顶梁柱。

    薛大奶奶终于同意派一个薛柏前往西北,少不得让他带上银票,又亲手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准备了一套衣裳鞋袜,说是给薛松换洗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薛大奶奶给丈夫准备的寿衣。

    收到冯玉儿的密急信,还有打听薛家动静回来,徒元徽还是去了御书房。

    当薛松的老实供词被递到弘圣帝案头时,弘圣帝只翻了翻,便将它扔给徒元徽,问道:“你看看该如何发落。”

    徒元徽接过后并没有打开,直接回禀,“皇上,儿臣今日去了吏部,已然瞧过了。”

    “没想到老三也玩起这一套买官卖官了!”弘圣帝气道:“早知如此,便不该让元升回京,这京中习气败坏,竟是养不出一个清廉的!”

    徒元徽暗自叹气,薛松哄抬盐价之事,上一世也爆发过一回,只那时被查到给了他西北引盐经营权的便是自己,后来此事最终被弘圣帝压了下来,他原本也没在意,却不曾想,最后却成了他贪贿的证据之一。

    “父皇可知道,金陵几大家曾与儿臣颇有交往?”徒元徽忽然来了这一句。

    “难道你是想包庇那个皇商?”弘圣帝眉心一皱。

    徒元徽摇了摇头,他才不包庇薛松呢,他如今要包庇的,是他前世的敌人之一——徒元升,顺便,薛家的事又得缓上一缓,免得人死了有人狗急跳墙。

    “说来此事也有儿臣的过错,”徒元徽拱了拱手,“儿臣因厌恶贾、王几家子弟的嚣张作派,如今已与他们渐行渐远,不过回头想想,儿臣在这一点上,着实大错特错了。”

    “你便好好说说。”弘圣帝抱着双臂问道。

    “《出师表》有言,亲贤臣远小人,儿臣曾深以为然,但从另一方面想,人性本善,身为储君,负有教化臣下,正本清源之责,实不该自命清高,”徒元徽低头道:“说来薛松出事,也有儿臣管教不严之处。”

    “哼,你倒是乐意给自己揽事!”弘圣帝面上不满,却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徒元徽心想,自己倒不想揽事,可此事归到底是徒元齐私下指使轻信给薛松谋了这差使,无奈暂时拿不到他受贿的证据,而徒元升因为甄家和四大家族不错,其实一点边都没沾到,被应承要帮薛松的忙,才白白替人顶了罪。

    为今之计,与其让徒元齐几个坐山观虎斗,看着他和徒元升反目成仇,还不如替自己搏一个仁义洞察的贤名,虽便宜了徒元升,不过也能利益最大化。

    弘圣帝望着徒元徽问道:“说吧,此事该如何处置?”

    ***

    日子一晃就过去,冯继忠用心打听着,薛松杖责了三十,丢了引盐皇商的差事,随后就给放了回来。

    杏月吓得不轻,“他会不会来找咱们麻烦?”

    何姑姑笑道:“他若聪明,便当是知道轻重。”接而又道:“三爷和十六爷提前回了京,这一次三爷也被薛松连累,不过皇上仁慈,只斥革了薛松的引盐经营权,而三爷因负推举薛松不当之责,皇上罚了他半年俸银,此事便了了。”

    冯玉儿轻轻点头。

    何姑姑又道:“姑娘不必想那么多,三日后是便是初定之期,再过十天半个月就成婚,外头无论发生什么事,您都不用去管,天塌下来就当被盖。”

    这晚,薛松穿了薛大奶奶手制的一身新衣敲开薛府大门,要不是后面跟着他的族弟,真能把府里的人都吓死。

    得了信儿的薛大奶奶连衣裳都来不及穿,便跑了出来,一见薛松,免不得一顿哭天抢地。

    待被人拥着回了屋,又大家伙一块侍候着梳洗一番,薛松让人在大奶奶屋里摆了一桌酒菜,两口子关着门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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