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且恕你无罪,只管直言便是。” 仁宗斩钉截铁般言道。 “既然官家不怪罪,我便实言相告。据我猜测,天禧二年(1018年),先皇已逾天命之年,身染沉珂,非不得已,由章献太后独揽朝政。 宰相寇准担心再次出现牝鸡司晨之状,遂建议先皇早立太子。然此举却遭到以章献太后为首的执政党丁谓等人强烈反对。 殊料五月间,于西京洛阳传出的那只帽妖竟与六月乙巳日窜入京师。此时,又恰逢彗出北斗,历时三十七日方才隐没。 于是,寇准瞅准时机,再次上书言立太子之事。加之梧州知州陈执中也上《复古要道》三篇。 阐明了帽妖、星变以及早定天下根本之间的联系与重要性。这才使先皇痛下决心,与是年中秋,将官家您立为太子。” 仁宗闻罢洛怀川的分析,细一咂摸其中的意味,恍然大悟道: “莫非这帽妖背后的始作俑者乃是寇相情非得已之下的安排么?然令朕不解的是,缘何要率先发起于西京洛阳呢?” “因洛阳巩县芒砀山葬着官家先祖,因先皇迟迟不肯立嗣,故太祖、太宗震怒,潜帽妖现世以讨说法。但不知官家觉得这个理由是否充分呢?” 洛怀川以指瞧着桌子道。 “这个理由倒是天衣无缝,合情合理。若果这如此,倒也难为了寇相一番良苦用心。 不过如今朕正值壮年,虽然大皇子早夭,也涉及不到立储之事,这背后的主使又是何意呢?” “官家,若说过去之事,尚有迹可循。如今之事,便是草民主观臆测了,实在不好讲出口。” 仁宗瞥了他一眼道: “大逆不道之言朕已恕你无罪了,还有何说不得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