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仁宗闻言,顿时放下邵雍的策论道: “卿何出此言?莫非你也有了未卜先知的本领不成?” “官家,非也。那日小儿公著与我言说,共城邵雍曾约他在白矾楼宴饮。 席间言到此番殿试必然高中,故而臣方才敢断言。” “哦,想那邵雍远在共城,又如何认得你家三公子?又如何笃定他必然高中呢?” 吕夷简偷偷瞥了一眼仁宗微变的神色,躬身答道: “据公著言说,乃是通过一位唤做谭巽的贡生引荐的。此人乃是小儿旧识,二人素来要好。 邵雍曾言,进京之后,洛怀川与他讲过道官家颇为赏识他的才华,只要他赴殿应考,必然高中无疑。 又担心臣因洛怀泽之事挟私报复与他,在官家面前说三道四。 故而宴请小儿从中斡旋一二,至少做到在官家面前缄口不言。 官家您素知臣之秉性,何时似那范仲淹一般私下暗结朋党了?又何时徇那私情了?” 吕夷简一番话,看似在云淡风轻的讲述着过往,实则在想方设法将仁宗的火拱起来。 不论邵雍才华如何,倘若仁宗将其点为进士及第,那么台谏必会具折上奏,讥其带头营私舞弊。 不独如此,除指责邵雍曲意逢迎,刻意巴结朝廷重臣外,尚有私结朋党之嫌疑。 若被朝臣得知,必会为此相互攻讦(jié),刚刚平静的朝堂又会吵成一锅粥。 仁宗在心里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邵雍罢黜。 而益昜客栈这边的邵雍自然不知晓到手的功名便这样在吕夷简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化为了乌有。 志在必得的他看到自己名落孙山,当下承受不住打击,很快便病倒了。 起初“马虎眼”还着人三天两日的过来探问一下。显然并非为了关心,而是怕他死在店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