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 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 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一旁的范仲淹闻罢,不由得抚掌赞道: “好一阙凤髻金泥带,好一副春闺画卷,好一对才子佳人,好一个情字了得。 只是未曾想到宣德郎竟是胥偃之婿。” 一番话,直夸得欧阳修以手掩面: “先生之学问,如颜渊之赞誉圣人‘仰之弥高,钻之弥坚。为人傲骨,更是我辈效法之风范楷模。 不过先生唯只记得我乃胥偃之婿,却不知天圣七年,先生曾因上书太后请求还政官家,而与宰相晏殊据理力争 为此,我还特意修书一封与您呢。” 范仲淹闻言一愣,略加思忖,少顷,方以手抚额道: “哦,瞧我这记性,你信中还言说能与官家对话之官职唯有宰相与谏官。谏官之职责便是‘与天子争是非’。 还别说,你这性子倒是与我相和。 我等为人臣者理当危言危行,绝不与那些逊言逊行、曲意逢迎之辈同流合污。” “晚生也认为倘有益于朝廷社稷之事,必当秉公直言,虽有杀剐存亡之祸也在所不惜。 如此方算为官之道,不负圣恩。” “说起秉公直言,你那丈人胥偃还因本官对妇人阿朱触犯法律,做出轻判之事弹劾过。 言说本官‘立异不循法’,不知对此你如何看待?” 欧阳修望着范仲淹有些试探的目光,直言道: “下官正是从岳父弹章中看到了大人过人之魄力、卓越之才干、爱民之慈悯。 遂早已暗中引为知己。不然今日也断不会贸然来见了。” “原来如此,甚好,甚好。” “老、老哥与欧大人皆胸襟开阔,心系社稷之人。 更有慷慨兼济天下之抱负,实乃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然前方荆棘密布,怕、怕是行路艰难啊!” 洛怀川有幸见证这一对忘年挚友相会的一面,想起之后的景佑党争,二人皆因受牵连而相继被贬,心中顿时涌起无限感慨,随口言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