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洛怀川心里这样思量着,遂快步走了进来。 果然见孟瑾身着一袭雪白的襦裙伫立在寒风中,赢弱的身躯在夜色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孤寂。 孟瑾也听到了脚步声,回过身来一见是怀川,顿时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道: “川儿,姑姑可算见着你了。未想到我远嫁宿州才短短数月, 家里竟发生如此大的变故,真是人生无常啊!” “姑姑,外、外面寒风刺骨,你穿的如此单薄,还是快随我进屋暖和暖和吧。” 言罢,洛怀川上前扶住孟瑾回到了厅堂。 怀月早把汤婆子递了过来,又取来一床鹅绒被裹在她腿上御寒。 “姑姑,如、如何未见姑父与你一同回来?” 孟瑾见侄儿相问,再一次以绢帕掩面,轻轻啜泣起来。 少顷,方才止住悲声,哽咽着道: “倒是一同回来的,不过他被吕公子邀去饮酒了,便也借故住在了吕府。” “那、那小姑姑缘何啼哭?想来必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既然回至家中,不妨倾诉出来。侄、侄儿不才,或许帮着开解一二。” 洛怀川见孟瑾愁容满面,心里也大概猜出些许原委,只待进一步求证。 “川儿,你素来了解姑姑秉性,一生不羡功名富贵,唯求一知心之人与之相偕。 原以为张先才情过人,对情感之忠贞自然也胜旁人。殊不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我们初到宿州后,才发现他家里早有两房妾室。 一位原是歌姬,另一位竟然曾是其友人家的侍妾。 这倒也还罢了,家里除了这二位每日里变着法子挤兑我以外, 京城那些个名妓也频频登门拜望,只为向他索要一阙好词。 他呢倒好,凡来者不拒,悉皆与之歌舞弹唱,旦夕不倦。 他倒是风流快活,可曾想到我孑然一身,孤枕难眠的滋味有多难捱。” 洛怀川闻到此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张先醉意微醺,拥歌狎妓,随口吟出便是妙语连珠,艳诗一首的场景来。 据说张先有一首《醉垂鞭》,便是他在朋友之酒宴上“勾搭”一位貌美的舞姬时所作: 双蝶绣罗裙, 东池宴, 第(1/3)页